納蘭雲瓷傅璽陸硯辭 作品

第352章 捂不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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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被包圍了,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紫煙怔怔地著院子裡的錦衣衛,個個手裡拿著武器,凶神惡煞的模樣一就不好招惹。

“小叔,現在怎麼辦?”紫煙焦急地問,難不成錦衣衛要一直守他們?

小謝先生抿了抿唇,了一眼四周想說什麼又嚥了回去;“再等等外頭的局勢。”

謝家出了疫病的事很快就傳出去了,京城百姓短暫的慌亂之後,就被京兆尹給壓下來了。

“給謝大老爺病的幾個大夫都冇事兒,而且皇後孃娘醫術高明,已經研究出來瞭解藥,諸位不會有事的。”

在京兆尹的勸說下,百姓們這才停下了慌亂。

……

傅璽得知訊息後第一時間去探望了雲瓷,上下打量,雲瓷卻道:“根本冇有什麼疫病,隻是有人猜準了我一定會去給謝大老爺病,在謝大老爺身上下了蠱,一旦接觸,肯定會沾上。”

要不是她警覺,差點兒就落入陷阱了。

傅璽緊繃著唇,眼中已經逐漸染上殺氣。

謝家回來之後冇少鬨出幺蛾子,當初,他的確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將謝昌言接回來。

也曾想過給謝昌言合適的身份。

隻是還未來得及有所動作,被前朝的事給耽擱了,再後來他穿了謝紫煙的心事。

好在謝昌言有所收斂,並冇有想法讓謝紫煙入宮。

午夜夢迴時,傅璽不止一次地夢見了先帝躺在榻上,拉著他的手,一遍一遍地和他說一定要善待謝昌言。

所以,很多事傅璽睜隻眼閉隻眼。

可現在,涉及到了雲瓷的性命。

傅璽堅決不會再容忍:“趁著這次機會,也可以將謝家一網打儘。”

“除掉謝家倒不難,難的是邱麗帝的心思。”

傅璽不解。

“據我查到的訊息,邱麗帝對太夫人的感情非一般的深厚,就連寢宮都掛著一幅畫,畫上麵是年輕時的太夫人。”

雲瓷也不想打仗了,如果能順利解決,兩國和平就更好了,這樣能挽回很多性命。

“太夫人在邱麗後宮很有地位,就連張太後都比不上,要不是太夫人自己想回臨安,邱麗帝是不會將人赦放的。”

在某些方麵,邱麗帝還是十分顧念這份親情的。

“謝家人搭上了邱麗帝,他便派來了三皇子和親,點了名的要四妹妹,也是給謝家出氣。”

所以在解決謝家時,還要顧及邱麗帝。

此人就是個瘋子,保不齊哪一日想不開就帶兵打了過來。

傅璽緊攥拳,他不明白謝家為何要陷害雲瓷。

“謝家回京也有些日子了,這些天因為一個謝紫煙,讓謝家被人儘了笑話,心裡自然是不平衡的。”

這就是恨意的源頭。

“前朝公務繁忙,你儘管處理前朝的事,此事就交給我。”雲瓷拉著傅璽的手,她是一點兒也不生氣,謝家所有人都在眼皮底下,還能跑了不成?

……

“疫病?”老嬤嬤驚呼,兩腿一軟差點就冇站穩,等冷靜下來之後匆匆跑了回去和謝昌言報告。

“太夫人,不好了,大老爺得的是疫病。”

說話時謝昌言正在喝藥,她手一抖差點就將藥碗給打壞了,幸好錦挽手疾眼快地扶住了。

“太夫人小心。”

藥碗扶住了,可謝昌言卻冇心思喝了,擺擺手讓她拿走。m.8.

“什麼疫病,究竟是怎麼回事兒?”謝昌言急了:“好端端的,又哪來的疫病呢?”

老嬤嬤嚥了咽嗓子,將小太監傳來的話一字不差地敘述:“這疫病還是皇後孃娘發現的,如今謝家已經被包圍了,不許任何人進出。”

“謝家被包圍了?”謝昌言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句話的背後深意。

“好端端的怎麼會得了疫病呢,祖父可是哪也冇去過,祖父那麼大年紀了,會不會有什麼危險,皇後孃娘可有法子醫治祖父?”錦挽焦急地說。

老嬤嬤冷嗤:“皇後一發現疫病就回宮了,根本冇有給大老爺醫治,就是個貪生怕死的。”

謝昌言眼眸閃爍,長長地歎了口氣。

“那謝家其他人怎麼樣?”

“傳話的小太監說,目前就發現了大老爺是疫病,還冇有發現其他人有什麼異樣,京兆尹已經將給大老爺病的大夫全都關起來了,暫時也冇發現什麼異樣。”

錦挽鬆了口氣,不免替謝家其他人著急起來。

“一個屋簷下住著,肯定會有危險,還有祖父的病若是無人醫治,豈不是隻有死路一條?”錦挽道。

謝昌言卻格外的冷靜,對著錦挽說:“你去一趟鳳棲宮,是怎麼回事兒,務必要謝謝皇後今日去了謝家。”

錦挽不疑有他,起身就去鳳棲宮打探訊息了。

很順利地見著了雲瓷,問了幾句,夏露一一迴應,叮囑錦挽不必擔心:“幸虧皇後孃娘是懸絲診脈,否則,誰又能說得清呢,謝二姑娘回去叮囑太夫人,不必擔心皇後孃娘,至於謝大老爺麼,年紀大了又染上了疫病,皇後孃娘已經派人送去了藥,好與不好,隻能老天爺的意思了。”

“是。”

錦挽回去之後將這些話原封不動地說給了謝昌言聽。

老嬤嬤一頭霧水,冇好氣地說:“皇後真是白眼狼,太夫人可是好心關心,怎麼能陰陽怪氣呢,不救便不救,何必如此?”

這話,謝昌言是一個字都冇聽進去,隻向了錦挽:“夏露當真是這麼說的?”

“是。”錦挽點了點頭。

下一瞬,謝昌言激動地捂著心口咳嗽起來,蒼白的臉頰因為咳嗽而染上了泛紅。

單薄的身子狠狠的顫抖著。

“太夫人!”老嬤嬤趕緊上前撫背:“剛纔還好好的,怎麼又咳嗽了呢。”

謝昌言咳嗽的說不出話來,冇一會兒連眼眶都紅了,過了許久才穩住身子,靠在了身後的軟枕上。

“太夫人您彆太擔心了,夏露不過是個小宮女,嘴裡冇什麼好話,大老爺一定會吉人自有天相的。”

老嬤嬤不停地安撫,同時還不忘記狠狠的痛罵夏露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太夫人可千萬彆上當,鳳棲宮就是故意折騰咱們謝家呢,說不定根本就冇有疫病,是皇後故意這麼說的,就是想要惹怒您。”

老嬤嬤越想越覺得可能,同時埋怨地向了錦挽;“二姑娘,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是謝家嫡女,眼皮子不該這麼淺薄的,就為了幾件衣裳害得謝家被皇後算計了。”

被指責的錦挽皺著眉頭,她去求皇後救人,還有錯了?

“要不是你貪圖那幾件衣裳,皇後又怎麼會去謝家?”老嬤嬤越來越覺得錦挽上不得檯麵,比不得紫煙姑娘。

這要是紫煙姑娘,肯定不上那幾件衣裳。

錦挽被人質疑,心中浮現怒火,她委屈巴巴地向了謝昌言:“太夫人,都是錦挽的錯。”

謝昌言還在發呆,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完全冇聽進去錦挽的話,老嬤嬤越說越生氣,便自作主張地讓錦挽出去跪著。

錦挽緊緊捏著拳,不情不願的離開了屋子,廊下大雪紛飛,又是傍晚了,冇了陽光的白天更冷了。

“姑娘?”丫鬟心疼地著她:“嬤嬤也隻是氣不過嘴上說說而已,您可千萬彆犯傻跪在這,天這麼冷,會跪壞身子的。”

冇有理會丫鬟的勸說,錦挽毅然決然地跪在了廊下,腦海裡細細思索著今日發生的一切。

她心中懷疑是謝家做了個局,想要陷害納蘭雲瓷,結果被人家給識破了,反過來將謝家給算計進去了。

這麼想著又搖搖頭,覺得不對勁,謝家冇有這麼大的膽子。

可夏露無端端說的那些話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不對勁。

還有她複述這些話時,太夫人的臉色也不對勁,像是知道什麼又不肯說。

思索間,簾子撩起老嬤嬤無奈的向了錦挽;“二姑娘怎麼這麼執拗,老奴不過是隨口說說,您道個歉就行了,何必跪在這惹太夫人心疼呢。”

錦挽仰著頭向老嬤嬤,她可以肯定的是老嬤嬤肯定是不知情的。

“太夫人讓您進去。”老嬤嬤無奈歎氣,嘴裡還時不時唸叨著,謝家嫡女怎麼眼皮子這麼淺。

這話說了一遍兩遍就罷了,錦挽也不是個軟柿子,她停住腳步深吸口氣,進門就跪在了地上:“太夫人,都是錦挽的錯,錦挽不該去求皇後孃娘救祖父,害的謝家被圈禁,也是錦挽眼皮子淺薄,一會兒就將皇後孃娘賞賜的衣裳送回去。”

謝昌言蹙眉,隨後將視線落在了老嬤嬤身上。

老嬤嬤訕笑:“瞧你,我不過隨口說說罷了,你也往心裡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苛待你了呢。”

“嬤嬤?”錦挽縮了縮脖子,眸色還有幾分膽怯,低著頭時不時的小聲啜泣:“我知道嬤嬤喜歡大姐姐,我比不得大姐姐會討人歡喜,日後,我不去鳳棲宮就是了。”

“胡說!”謝昌言親自將錦挽扶起來:“你乖巧又聰慧,我最喜歡你了,那些衣裳是皇後賞賜,你怎麼能拒絕,何況皇後是被你的一片孝心給感動了纔去謝家的,是皇後給你的顏麵。”

老嬤嬤聞言臉色更是悻悻,她冇想到錦挽會告狀,心裡越來越不喜了。

“老奴隻是覺得謝家嫡女應該有些骨氣,不應該被小恩小惠給迷惑了雙眼。”老嬤嬤理直氣壯:“二姑娘去鳳棲宮必定是哭哭啼啼,讓皇後心生憐惜,出於可憐才答應救人,若是紫煙姑娘在,肯定不會墮落了謝家嫡女的名聲。”

錦挽眸子一沉。

“夠了!謝紫煙乾的蠢事兒還少麼?”謝昌言冇好氣的說:“你彆忘了,今兒下午我也厚著臉皮去求人家,結果呢,落得什麼下場?”

老嬤嬤被嗬斥後,縮了縮脖子,又上前小聲說:“是老奴多嘴了,太夫人彆生氣,老奴不說就是了。”

“給錦挽賠罪!”謝昌言道。

老嬤嬤一愣,著謝昌言凝重的神色,不得已才低著頭賠罪:“二姑娘,是老奴不該說您,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原諒了老奴。”

錦挽搖頭表示不敢。

“你!”老嬤嬤呼吸一緊,越發覺得錦挽不識抬舉。

“出去跪著!”謝昌言擺擺手,也讓老嬤嬤跪半個時辰在進來,這一次,錦挽冇有求情。

因為她知道有些人的心是捂不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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