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包括女人，哪怕死了！
-
直到目送對方倒地，薑塵才輕輕坐下。抬起小腿，抱住！壓低聲音：“嘶……疼疼疼！尼瑪！經驗可冇說踹人這疼！”抱著小腿緩了幾口氣，也許是剛纔發力有點猛，第一次殺人的薑塵感覺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虛。說實話，他自己都冇想到這一戰進展的如此順利。原本還想著高低得拚殺一番，結果對方竟這不中用。此時他還不知，《燎原百斬》作為齊國皇室精編的入門級武學，比起普通武者學的地攤貨自然是強出不知多少倍。扭頭掃了屍體一眼，閉目靜靜體會了一番。完全冇有傳說中剛殺了人後胃液翻湧、緊張恐懼的感覺。也不知這算不算天性涼薄。“還有一個……”薑塵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冷芒，起身至一半，身體卻軟綿綿跌坐回去。“這身體……也真弱……咳咳……”再次咳血的薑塵眼神掃過已經紅腫的小腿有些無奈，原主作為王世子，從小嬌生慣養，冇吃過什苦，隨便活動了兩下四肢就軟了，而且還有一個更嚴重的問題需要薑塵馬上解決。正想著，突然眼前幽光一閃，麵板出現。【斬殺入門級武者，奪其精粹，合：二十九點本源】【當前狀態：毒血攻心、精氣兩虧、一息尚存、苟延殘喘……】【當前根骨：劣】【當前武學：燎原百斬（小成），百步長拳（入門）】【已奪本源：二十九點】還真是一瞌睡就來了枕頭。薑塵饒有興致的盯著有了變化的麵板，之前還在猜測怎獲得本源，這下倒是一目瞭然。估計之前的十七點本源就是殺了婢女得到的。不及多想，薑塵感覺腦袋越來越暈，趕緊強打精神，意識溝通兩儀鏡。‘也不知道解毒需要多少本源……’一邊心中暗想，一邊將本源點數投向狀態中的毒血攻心。【十點本源洗練，內清外養，毒血已除。】薑塵隻覺得一股清涼在體內散開，之前沉重的四肢也變得靈活了許多，深深吸氣，隻覺得神清氣爽。再看狀態欄。【當前狀態：精氣兩虧、腰膝痠軟、腎氣不固、小腿紅腫……】果然，用十點本源解除了中毒以後，‘毒血攻心’就消失在了狀態欄中，與之一起移除的還有‘一息尚存’、‘苟延殘喘’。隻不過……這狀態欄中多出來的虎狼之詞又是怎肥四？重新審視狀態欄，注意力集中在後麵的省略號上，瞬間又彈出一個麵板，上麵密密麻麻的寫著很多陌生的詞匯。薑塵掃視一圈，然後平靜的隨手關掉新麵板。“什玄天秘寶？怎的平白辣人眼睛、汙人清白？內容狗屁不通！呸！不要臉！”自動略過狀態欄。還剩十九點本源，猶豫了一下，嚐試將本源點數加向《燎原百斬》，這樣選一方麵是想讓強項更加突出，另一方麵也是無奈，原主這小胳膊小腿的，實在不抗造，當真是碰著就腫、挨著就破，隻看剛剛，明明是踹別人一腳，結果自己腿腫了，明顯暫時指望不上。還是用刀好。【十五點本源洗練，虛空演武，燎原百斬（大成）】鏡中世界虛影沉浮，比之前猛烈得多的經驗記憶如潮水湧來。片刻，薑塵再次睜眼，眼中隱隱伴有刀光。捂著腦袋，甩了甩頭，即便是第二次，這種感覺依舊不太習慣。硬要描述的話，大概就像是往腦子滴了開塞露的感覺一樣。為了以防萬一，薑塵隨手又花了一點本源將小腿的狀態恢複好，把狀態調整到最佳，這才解下屍體的佩刀，眼神冰冷的走向驛站。……趙老六雖是個色胚，但手腳卻也麻利。隻這點功夫，床上的被褥就換了個遍，甚至紗帳都已經被拆了下來。將帶血的衣褥打成個大包，這才坐在椅子上欣賞起桌上的屍體。手中拿著精美的匕首，輕輕挑起肚兜的一角，猥瑣的目光從縫隙朝看。平坦的小腹襯托著鮮紅的血滴，顯得妖異，肚兜深處的雪白溝壑令他興奮異常，忍不住就要伸手進去。正當他手伸了一半，忽然身後傳來一道冷漠的聲音。“這喜歡，不如趁熱試試？”“試試也無……嗯？……你……你你不是……”趙六子察覺不對，扭頭看去，頓時心涼了半截，正要起身握刀，迎麵卻是寒光乍起。薑塵早有準備，又怎可能讓對方拔出刀來。手中長刀如千百次練習過一般斬出。精準！高效！進步側身斬，寒光一瞬，一條手臂滾落在地。“啊……我的手……！”趙六慘叫著捂著自己的傷口，疼的跪坐在地上慘嚎。“瞎叫什？不就一隻手？大不了下一刀再斬你一條腿。”薑塵冷笑，提刀緩步上前。冷峻的月色照在薑塵俊美的臉上，宛如一個凶神。趙六何曾見過這樣的薑塵，此前在他心中，薑塵不過是一個投了個好胎的廢物，但此時再看，隻覺得兩股戰戰。“世子……世子饒命，不關我的事，都是王妃指使小人做的，求世子開恩，求世子饒小的一命。”“王妃？”薑塵腳步一頓，對方這話可與原主的記憶不太相符。“回……回世子，就是……柳氏。”趙六子捂著肩膀艱難道。“王爺月前已薨……現在王府全由柳側妃做主。小的也是聽命行事，實在……實在是迫不得已啊！”薑塵聞言一震，腦中瞬間浮現起一箇中年男子的樣貌，一幕幕父慈子孝的畫麵接連閃過。手中長刀緊握，一股情緒油然而生。然後……一怒之下……就怒了一下。悲痛欲絕？鬨呢？他薑塵的爹死了，與我薑塵有什關係？原本他還擔心以後見了那位‘父王’會露餡，現在好了，人都嘎了，自然不需要再擔憂身份暴露。而且關於玄天秘寶的事情，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風險，眼下隻剩自己知道，簡直完美開局好！不過回過頭來想想，原主確實廢，自己親爹死了，護衛都知道，他自己卻被蒙在鼓，想想就無語……薑塵之所以冇有第一刀就殺了對方，就是想要問問幕後是誰，結果還冇等張嘴，對方就全招了，與自己的猜測也相符，那就冇必要留著了。“其實，我並不介意你們密謀害我……”趙六聞言，低垂的眼中晃過一絲僥倖，然後滿是怨毒，假模假式的磕著頭。“多謝世子，多謝世子不殺之恩，小的一定……”薑塵擺手打斷對方，接著道：“我隻是比較反感，別人碰我的東西！”長刀反持，身影一瞬而逝，再現時，薑塵背對著趙六子已出現在窗邊。頭顱拋起，血漿四濺。薑塵漠然地將刀身血跡甩在地上，望著月亮，喃喃道：“包括女人！哪怕死了……”【斬殺入門武者，奪其精粹，合：二十七點本源。】……簡單清理了一下血跡，從包裹翻出一套新衣換上，等一切收拾妥當，薑塵麻利從馬廄中牽了一匹馬出來，即便他再怎淡然，長時間和一群屍體呆在一塊，心也會有些不舒服。一身黑袍，橫刀立馬，配上他英俊無比的臉，夜色下打馬前行，當真是器宇軒昂、英姿颯爽。半個時辰後……神采奕奕的薑塵茫然的重新停在了略顯陰森的驛站門前。黑著臉進門，徑直去了驛兵住的間。迷路是不可能迷路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承認。“抱歉了各位，容在下舔個包，第一次乾不熟練，見諒……”一邊碎碎念，一邊翻箱倒櫃，連帶著被反殺的護衛也被搜颳了一遍，終於在正堂櫃檯翻出了一張有些破舊的地圖，結果不出意外的看不懂。無奈之下，隻能試著朝另一個方向走。好在這次走的時候，駿馬變成了馬車，累了可以躺在馬車休息。夜色下，馬車慢慢悠悠前行，薑塵倒也不急，斜靠在車門邊，一邊梳理著有用的記憶，一邊琢磨將來的打算。對於武者，原主的記憶其實並不多，隻知道一共分為九境，初期名為：築基三境，分別是：養筋、鍛骨、換血’。但之後境界是什就一無所知了，而且對於所謂‘築基三境’的具體實力也冇有一個明確的概念，隻知道兩個護衛都是初境養筋的武者。這看來，自己的實力似乎和護衛一樣是養筋初期武者左右，但很快這一猜測就被薑塵給否了，理由倒也簡單，如果自己的實力真的與對方相近，冇道理在占儘先機的情況下，自己小腿卻還腫成豬蹄。即便是再怎體弱，同等實力下，踢在關節處也不應該出現那種狀況。還有一個最明顯的證據，雖然《燎原百斬》已經被自己用氪佬的方式提升至大成，但似乎身體素質並冇有提高。“除了腦子經驗與熟練度的增長。其他方麵……”抬起手，望向掌心，手指用力攥了兩下，確實冇有感覺到其他變化。“不對……有變化！以我最初的體格，即便腦子會了，身體也絕對用不出《燎原百斬》……”似乎是想要驗證自己的猜測，薑塵將馬車停下，抽刀而起，就在這荒郊野嶺之中，借著月色演練起了刀法。一套刀法百餘式，薑塵很快打完。渾身衣衫已是濕透，但他並不在意，站在原地閉眼體會。“確實有變化，隻不過先前被我忽略了。”感受著指尖的酥麻，薑塵略有欣喜，但很快就被另一股虛弱的感覺所占據，隱約間還有一絲饑餓感。回到車上，薑塵揪了兩塊肉乾含在嘴慢慢咀嚼，意識喚出兩儀鏡的麵板，下意識的掃過自己的狀態欄……然後不屑的移開。【已奪本源：三十點】為了佐證自己的猜測，薑塵再次向《燎原百斬》投入本源。【三十點本源洗練，虛空演武：燎原百斬（圓滿）】薑塵回看一眼紀錄，眼神中透出一絲迷惑。五點、十點、十五點……然後是三十點？好好好，你給老子玩黑的是吧？當老子不識數？緊接著，一股巨大的墜落感襲來。眼前一花，再回神時，自己已經出現在鏡中世界。還是那片星海之中，落腳之處鏡麵微微盪漾，好似水麵。這彷彿古不變，寂靜，蕭索，卻璀璨異常。‘嘩啷嘩啷……’薑塵循聲下望，隻見全身五彩斑斕的鎖鏈發出一連串的脆響，其中一根鎖鏈開始不斷閃爍，裂紋密佈。然後悄無聲息的碎裂成光點，一部分隱入自己的身體，但更多的卻被其他鎖鏈吸收，變得更加粗重。緊接著，一道道虛影自虛空中形成，隻不過這次略有不同，每一道虛影隻演練《燎原百斬》中的其中一式。百斬百式，百式百影。而且，這一次虛影在無數次演練後，並未消散，反而固定在原地，保持著斬出最後一刀的姿勢。很快，百道虛影全部停手。這下，即便是薑塵這個穿越新手，也看出了端倪。每一道虛影最後揮出的那一刀，雖然姿勢都不同，但揮刀前的抬手動作卻是一模一樣。正思索間，變化又生。隻見上百道虛影一並消散，同時，又一個新生的虛影誕生。隻不過這次，虛影所演練的招式卻讓薑塵有些看不太懂，總感覺似是而非。不過冇等他疑惑太久，唯一那道虛影也緩緩消散。一大波記憶湧上心頭，虛弱感降臨，意識迴歸現實。【百斬合一，追本溯源，領悟百式精妙，化為一式，《燎原百斬》更名：《燎原斬》（圓滿）】【《燎原斬》已圓滿，微量提升刀術天賦】‘噗咚！’意識剛剛迴歸，還不等細看，便一頭栽進車廂，虛弱感直衝腦門，隻覺得天旋地轉，青筋暴起，身體好似有億萬隻蟻蟲在撕咬，胃液翻湧，渾身每一寸血肉都在渴望著營養。強撐意識，扯過包裹中的肉乾，硬塞了幾口，又猛灌了兩口水，然後便在痛苦中沉沉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