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清算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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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怎可如此？老奴這些年為了王府嘔心瀝血，一刻不敢怠慢，您這樣做，就不怕寒了府中上上下下的心？”眼看就要動手，柳管家心底還是有些慌亂的。但當他看到上前的九人全部爆發出血氣，心中那股忐忑瞬間消散。眼中閃過些許揶揄，甚至有閒心觀察左右，琢磨退路。他之所以如此淡定，完全是仰仗自身的修為境界。所謂築基三境：養筋、鍛骨、換血。本質上都是為了蓄積體內的力量，然後以血為引，以骨做橋，最終通筋而開脈，成就開脈境界。這一境界由於最初是由自身血液為引導，所謂‘血為氣之母，血盈氣則生’，所以經脈中流淌的都是自身血氣。血氣雖然也可以離體外放，但終究太過於原始，威力也差強人意，經常外放或是外放久了，甚至很容易就會傷到根本。隻有衝破竅穴鎖住血氣，再與天地靈氣交匯，蛻變為真氣，纔會產生質變。到了這時，真氣離體最少一丈，且依舊可以凝而不散，即便真氣耗儘，也不會損傷身體根本。至此，武道就算是小有所成。柳管家作為衝竅境武者，麵對九個開脈境，自然是不放在心上。這是這是血氣質變成真氣後的底氣。“世子今日所為，想必是受了賊人蠱惑，老奴赤膽忠心，本該助世子找出奸賊，奈何世子怙惡不悛，老奴隻能拚了這賤命，留住有用之身，以待後報，還望世子莫要一錯再錯。”說著，柳管家體內真氣流轉於體外，青色的真氣與周身十多個竅穴遙相呼應，隱隱發光。寬大的袖口無風而動，望著空中血印揮拳砸出。青色拳影直奔血印而去。拳影與血印相撞，發出‘嗤嗤’的腐蝕聲。王鐵山身形一顫，又是一聲暴喝。隻見九人的血氣突然相互串連，空中顫動的血印立刻平靜下來，血煞之氣更加凝實幾分。柳管家本就無心戀戰，見一拳無果，心稍有凝重，扭頭就躍向屋頂。王鐵山見此，卻冷笑一聲。“嘁，現在才跑？晚了點吧！？”單手快速的變換了一個印訣，空中血印一頓，然後帶著濃鬱的血光急速撞向柳管家。柳管家此時身在空中，本就無處借力，見血印撞來，心中頓時慌了神。玩命的鼓盪體內真氣，又是三拳轟出。此時他注意力全在血印上，絲毫冇注意到地麵王鐵山已經向猛衝幾步，手中長刀高舉，刀身血氣……不對，刀身環繞的分明是黑紅色的血煞。血光臨身，徹骨的血煞之氣幾乎瞬間壓製住了柳管家體內的真氣。拳掌間的真氣更是瞬間潰散。“怎可能！我已是衝竅境！怎會被你們……”“廢話真多！區區一個衝竅期的花架子，也想撼動兵煞陣法？無知！”血印結結實實撞在柳管家身上，真氣頓時撞散。“噗！”柳管家極力控製著身形冇有摔倒，剛一落地一口黑血就噴在了地上。同時，高舉長刀的王鐵山抓住機會，一刀斬出。“血煞鎖身！斬！”隨著一聲‘斬’出口，明明隻有他一人揮刀，其餘八人的血煞中卻也齊齊射出一道血刃。“等等……老奴……我……”九道血刃瞬間斬在柳管家身上，隱隱發光的竅穴徹底熄滅，整個身體撞進正堂，冇了聲息。王鐵山收刀回鞘，深深喘了一口氣，臉色微微有些發白。朝著屋內揮了揮手，立刻有兵卒衝進去收尾。回過身，幾步來到薑塵身前，躬身道：“世子，卑職幸不辱命！”薑塵全程旁觀，直看的心潮澎湃，恨不得自己也衝上去比劃幾下，心對武道越發的嚮往，拉著王鐵山就開始發問。“厲害！剛纔天上那是什？”“……來來來，給我說說他剛纔身上的光點是怎回事？”“……在哪兒學的？我能練？”“……”王鐵山一時不知道該先回答哪個，隻能任由薑塵拉著手臂。好在這時兵卒將柳管家拖了出來。分散了薑塵的注意力。上前兩步，看著宛如死狗一般的柳管家，情緒稍平。“死了？”王鐵山上前隨意檢查了一下，撇了撇嘴。“回世子，這老賊裝昏迷呢！”“哦。”薑塵點了點頭，扭頭笑道：“我剛剛說的是，打斷四肢，拖過來，麻煩王統領再受點累。”“咳……世子……世子饒命，老奴……醒了！”不等王鐵山回話，地上裝作一坨的柳管家便醒了。可惜他還是不瞭解薑塵的風格。後退半步，單手向前一攤，做出‘請吧！’王鐵山也不廢話，從腰間解下刀鞘，不管柳管家如何求饒，揮手就砸。“啊……啊！”“嘶……”此時王府內的下人已經儘數被拿下，逐個押送到前院，歪歪扭扭跪了一地。粗一數，算上護衛大概三百四十多人。看著跪在地上呻吟的柳管家，薑塵伸腳踩住後腦。“以前不與你計較，你就覺得我好打發、好糊弄？是不是？”“世子，饒命，老奴真的是冤枉……”“嘖……”薑塵輕蔑一笑，順手拿過王鐵山的長刀，帶著刀鞘重重砸在柳管家的拇指上。‘哢嚓！’“呃啊……”十指連心，柳管家平日作威作福慣了，哪受過這個罪。一時間慘叫聲響徹了整座前院。後麵跪著的下人，耳中聽著淒厲的慘叫，眼看著微笑殘忍的薑塵，一股寒氣順著脊椎直往上躥。太陌生了！這還是那個整日花天酒地，完全冇腦子的世子殿下？掃視了一圈，將下人們的表情看在眼，心下滿意，再次對柳管家道：“你還是冇搞明白，我呢，隻想聽我感興趣的，比如，你和柳玉如是怎密謀殺我的，再比如，你們下一步打算怎做……”“世子啊……老奴……”“噓……別著急回答我！你還有九根……唔……不對，你還有十九根指頭，此外還有一嘴牙，兩個耳朵，兩顆眼珠。你可一定要想清楚再說。”將腳拿開，薑塵眯起眼睛，冷聲道：“我可以給你點時間，慢慢考慮。對我來說，你的死活不重要，當然，如果你執意要陪葬，我也不是不能滿足你。”話鋒一轉，又對著所有跪倒的下人道：“你們那一套，這多年，該見識的我都見識過了，但我這一套，你們可以試試……”“來兩個人，找間屋子把這死狗丟進去，讓他好好考慮。”“其他人負責看守，把他們一個個打散分開，不許他們交流。”“一個一個進來審，要是有一個口供與別人不一樣，嘿嘿……”幾句話安排完，正好看到柳管家被人左右托起，神色慘淡，意識恍惚。突然靈光一閃。攔在前麵突然開口：“對了，我父王是怎死的！”柳管家聞言，瞳孔一震，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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