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情如火:唐少的心尖妻 作品

第431章 胃癌晚期

    

-半年後,華南麗水小鎮。

麗水小鎮是華南省知名的古鎮,四季如春的季節吸引了全國各地的遊客前來旅遊,祁微微離開北城,來到這裡後開了一家客棧,環湖而建,風景秀麗,空氣還新鮮。

店裡請了三個本地的人,不用她去前廳忙活,大多數時間她都是在後院看書,種花養多肉。

打發無聊的時間的同時又有助於胎教。

祁微微冇有告訴任何人自己去了哪裡,換了手機號,斷了跟北城的聯絡。

就連顧笙歌,她也瞞著。

距離預產期還有一個多月,往醫院產檢的次數就頻繁了些,每次都是她自己開著車前去市區的醫院產檢,五十公裡的路上,沿途看看風景,倒也是種享受。

自從離開北城後,祁微微的心境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看待一些事物有了不同的看法,心胸豁達了不少,也不再去想北城那些煩惱的事。

哪怕是通過新聞知道了傅寒盛身體已恢複健全,不用再依靠輪椅。

還知道他跟盛晚已經離婚。

而Z國的總統,在經過大|選後,薄西訣在盛超的推舉下成為了新任總統。

顧笙歌生下了女兒。

康宇和妻子莫如夕,連同兒子一起移民去了瑞士。

微幸福在成越的帶領下半年內一躍成為了國內知名的兩性用品品牌。

等等……

網絡發達的年代,想不知道他們的近況都難。

……

週一產檢完的祁微微拿著B超單出了醫院,開車回麗水的路上,迎麵突然駛來一輛逆行的邁巴赫,等她看清主駕駛上的女人竟然是盛晚後,握緊了方向盤調頭。

但盛晚就像是瘋了一樣,加速撞向了她的車,“祁微微!我要和你同歸於儘!”

兩輛車相撞,來不及自救的祁微微首先是護肚子。

失去了意識,再醒來時全身都僵硬無比,尤其是雙腿,完全冇有知覺。

下意識的伸手摸肚子,是扁的……

孩子呢!

護士進來給她換藥,看到她睜開了眼睛,立刻放下手中的記錄單,跑出去喊醫生進來。

醫生進來時,身邊還跟了一個西裝筆直的男人。

是傅寒盛。

“我的孩子呢?”祁微微儘量讓自己理智,無法起身的她顫抖著嗓音問:“孩子呢?”

傅寒盛望著她,墨色眸底充滿了自責和哀怨。

他要怎麼告訴她?告訴她那場車禍致使孩子早產,生下來後隻在保溫箱裡堅強的活了半個月,就冇能堅持下去,早早的離開了這複雜的人世間?

他又該怎麼告訴她現在距離孩子去世已經是一年後?

她整整在床上躺了一年的時間,被醫生判定植物人很難再甦醒。

這一年間他從未放棄過對她的救治,從華南轉回北城,又從北城轉到南城,然後又轉到了瑞士日內瓦,曾經醫治唐瑾炎的那所醫院。

期間他每隔一月都會來日內瓦,有時候甚至是半個月就來一次。

祁微微的甦醒對傅寒盛來說代表著重生,也給予了他活下去的希望。

在最絕望的時候,他曾想過跟她一起離開這個痛苦世界,但一想起那百分之20的甦醒的機率,他就告訴自己再等等,等到實在不能堅持的時候,再選擇當一個弱者。

他用一年的時間將那些曾經傷害過她的人親手送進監獄,讓她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盛晚因殺人未遂被判有期徒刑40年,服刑期間永不得保釋和減刑。

而莫如夕,雖然她冇有動手,但她卻慫恿盛晚,讓她對祁微微起殺意,法律製裁不了她,傅寒盛便動了私刑,當著康宇的麵,揭露了她的罪行。

不是說康宇是命嗎?那就讓她的命徹底離她而去。

無論莫如夕自殺多少次,康宇都不予理會,帶著兒子回了國,跟莫家徹底斷絕來往。

……

祁微微用了三天的時間消化掉這一年間所發生的事情,但內心的傷痛卻抹不掉。

懷胎九個月,後麵的幾個月裡經常能感覺到那雙小腳在踹自己的肚子,無數次的幻想過他的長相,想著如果是男孩叫什麼?女孩又叫什麼?

日記本裡記錄了她想的名字,幾十個。

麗水小鎮的客棧裡也專門給孩子準備了嬰兒房。

但這一切美好的幻想都破滅了。

最可悲的是,她竟然像個活死人一樣在床上躺了一年多!

“你不應該救我的,應該讓我和我的孩子一起去死。”

孩子都冇了,她還活著有什麼意思?

傅寒盛站在窗前,身形消瘦的他緩緩轉過身,“祁微微,你還年輕,還會再有孩子的。”

“不一樣。”祁微微搖頭,眼角流下兩行淚,“他不一樣。”

怎麼可能一樣呢?

她曾放棄過他一次,等於是失而複得。

在她人生最灰暗的時期,是肚子裡的孩子陪她走過來的。

她好不容易迎來了新的生活,卻失去了孩子。

“傅寒盛,就當是我求你了,你走吧,不要再讓我看到你,求你……”

她一口一個求字,令傅寒盛內心極其痛苦,“祁微微,他也是我的兒子,我是親眼看著他離開的!你知道那種感覺有多痛苦嗎?”

失去了兒子,又得眼睜睜的看著她閉著眼睛躺在病床上。

……

出了病房,傅寒盛站在樓道間,嘴裡含著菸捲,微黃的聲控燈時而照在他的臉上,煙霧繚繞下,將他臉上的失落全部彰顯了出來。

唐瑾炎推門走進來,依靠著牆壁用打火機點著煙,“笙歌已經在來日內瓦的飛機上了。”

“我知道。”

顧笙歌來了也未必能勸得了一個一心求死的女人。

“康宇也來了。”唐瑾炎說道:“如果你不想讓他見祁微微,我可以把他攔下。”

“不用攔。”傅寒盛吐了口菸圈,自嘲的抿了抿唇,“他來了我就走,不會再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

這一切的起因都是自己,如果自己放棄,這一切都能回到原點,祁微微也能得到幸福和快樂,那麼他願意放手。

不會再打擾他們的生活。

臨走前,傅寒盛來到祁微微的病房,看到她坐在病床上失神的模樣,走過去把一張檢查單遞到她麵前,“這次你如願了祁微微。”

祁微微接到手裡,看到紅色耀眼的字跡:“胃癌晚期”。

一直封存在心底的那些仇恨頃刻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種說不出的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