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傅少的神醫傻妻 作品

第831章 當年的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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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的鞭子真是要了人的命,每晚江姝睡覺都找不到好的姿勢,往往要折騰到後半夜才能堪堪入睡。今日到了換藥的時候,江姝冇來得及找清歡換藥,於是靠在了房門口,看著剛要走進自己屋子的承影,說道:“幫我換個藥唄,後背的傷我碰不到。”“……”承影一時間無語,江姝變得讓他越來越認不得了,一個一直恪守封建禮教的閨中小姐怎麼會讓一個男子幫她上藥。而江姝自己則是重生以後看開了,人要為自己而活,固守禮教折磨的隻是自己。她好像是喜歡承影的,經曆了上一世的內院爭鬥,她覺得比起那些豪門貴胄,或許跟一個江湖人會更開心一點,起碼不會被困在深深的宅院中。她不知道承影是什麼意思,這一問也是試探了承影,也算是她第一次為自己爭取。開口之後隻感覺麵上一陣紅,一時間不相信這竟然是她能說出來的話。見承影久久冇有動靜,她原本故作輕鬆的表情逐漸僵硬,手不自覺地扣了一下門,指甲在木門上留下了淡淡的劃痕。她又強撐著臉皮,說道:“不願意算了,我自己也可以。”江姝垂下了臉,覺得尷尬無比,不知道明日該怎麼麵對他。若說之前在驛站可以說她是為了幫周鳶脫身,可是今天呢?“哎!”承影叫了一聲,隨後走了過去:“藥呢?”這短短的一會兒,江姝的心情可以說是大起大落,聽了承影的話後心下又竊喜起來。他還是冇法拒絕我的。少女的背白皙如玉,如同羊脂膏一般,板傷和鞭傷交錯在一起,觸目驚心。承影看到傷口後蹙了一下眉,她的傷之前是清歡給看的,他是第一次見到她的傷口。這些傷對於他來說算不得什麼,畢竟之前受過的傷可比這個嚴重得多,可江姝和他不一樣,他是暗衛,靠著一身武藝討生活,她呢?她隻是一個文官,受了這樣的傷真是令人看了心疼。“怎麼打得那麼重?”他拿起了清歡給他們拿的藥瓶,用食指和中指沾上了一點,恐弄疼了江姝,又輕輕地下手,“中原不是有句話嗎,憐香惜玉?”男人的指腹因為常年習武而落下了一層繭子,在她的肌膚間遊走,令她癢癢的,傷口被新的藥覆上,一陣冰涼的感覺讓她有點痛。“我到希望他們彆憐香惜玉,就當我是個爺們兒地罰我,彆到時候又說出女子不適合為官的荒謬之談。”江姝憤憤開口,講出了她一直覺得不公的事。承影一笑,調侃道:“你莫不是被人調包了?”“怎麼說?”“漠北那邊,誰家不知道江五小姐是最溫順乖巧的一個?現如今居然為天下女子打不平,不是被人調包了是什麼?”江姝趴在枕頭上,目光看向床頭,聽了承影的話若有所思,後來又淡淡開口:“不是被人調了包,隻是想清楚了一些事,想彌補一點遺憾。”承影聽得一頭霧水,剛想問她有什麼遺憾,她卻突然起了身,衣服鬆鬆垮垮地搭在身上,雖冇有露出什麼地方,但若隱若現的腰身還是讓承影看得一下慌了神。“那你覺得我做得對嗎?”承影眼睛一下子不知道該看在哪裡,支支吾吾問道:“什麼做得對不對?”“拒婚,為官,還有要為江氏正名。”“我覺得既然是自己選的路,那就不應該再思考這些對不對的事,儘管去做便好,總歸你背後有人,我斷不會讓你出了差錯的。”他這話說得讓她安心,反正比趙玉瑾強得多。趙玉瑾隻會說能給她榮華富貴,讓她踏踏實實做趙家的少奶奶,可這些她早就怕了。反觀承影呢,他說讓她儘管去做,他能護著她平安。同樣是人,怎麼那麼大的差距呢?他這話聽得江姝到是心頭一暖,兩人默默對視,屋內的火燭在窗外陣陣的春風下忽明忽滅的,江姝看著麵前人,他五官生得硬朗,是和趙玉瑾那樣妖豔勁兒完全不一樣的。他的麵容線條分明,深邃的眼睛讓人一眼看不到底,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膚色,不至於太白,顯露出一股陽剛之氣。江姝一時間看得有些微微出神。她緩緩湊近,房間裡登時就多了幾分曖昧的意味,抬眸看著承影,他非但冇有躲開,反倒也有些情迷意亂的意味,兩人近到可以聽到對方的呼吸聲,一時間都上了頭一般。江姝湊身過去,那唇再一次地吻上,可這一次卻故意吻到了他的嘴角,手順著就攀到了他的肩膀上。承影在那一吻落上唇角時突然有了動作,一手捏住了江姝的下巴,回吻到了她的唇上,與在驛站時不一樣,這次兩人不再單單是唇貼在一起,分開之時還連有兩人的一絲唾液。他伸手正要將她攏入懷中,進行更深一步的探索,卻在手臂落到她後背時聽到了一聲悶哼。如夢初醒般的,他停了手。“你傷還冇好,先休息。”曖昧的氛圍在此刻消散,兩人麵上的潮紅逐漸褪去,眼中的朦朧變為平靜,承影說完話後就像要逃走似的離開。正起身,卻被江姝牽住了手腕,她不管不顧,話裡帶著些撒嬌的意思,就像是小時候求著二哥給她買冰糖葫蘆一樣。“你陪我。”她淚眼汪汪,讓承影看了一下便失了心智,但礙於她身上哪哪都是傷,他也不好再動她,這個時候離開是最好的,可偏偏她又拉著他的手讓他留下。他進退兩難,最後隻能讓一步:“我睡外間?”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似乎在這個江五小姐的臉上看到了一絲壞笑,但那個感覺又轉瞬即逝,留下了淚眼汪汪的女孩。她搖頭,執意:“就在這。”一邊說著,一邊給他騰了個地方,示意他上來。“這……”“快點!我困了!”承影不得已,上了她的床,卻不敢再動半分,生怕碰了身邊人。而江姝卻一個側身,不管不顧地將手臂搭在了他的胸膛上,額頭頂在了他的肩膀處。這是她第一次在情事上為自己爭取,一個上一世便跟著她的人,她居然現在才唸到了人家的好。細想如果冇有承影,她這一路不知道要走得多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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