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學習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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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學習的煩惱暑假在酷熱中結束，初三學年開始了。報到註冊這一天，五位少年先後到校，向葆家離學校最遠，午飯時分還冇有到校。其他四人都已經辦好了報到手續了。此時孫璋回家吃飯去了，尚清、沙楊和全雋快快地吃完中飯，就去校門口等待向葆的出現。直到午後，三個等待的少年終於看到向葆挑著裝有糧食、菜蔬、衣服和書本的擔子，向校門口走來，他們興奮異常。尚清馬上跑過去，接過汗流浹背的向葆的擔子，向寢室走去。沙楊、全雋與向葆跟在後麵，邊走邊交談。到了寢室，沙楊說:“向葆還冇有吃飯，我們出去買湯麪吃吧？”“早上出來的時候吃得飽，還帶了幾個自家做的饅頭吃了。現在不餓。”向葆邊回答邊取出行軍壺想喝水，可是水冇有了。全雋冇有說話，去拿了自己裝有水的罐子來，遞給向葆，向葆接過水罐，咕嚕咕嚕一口氣喝光了。天氣很熱，大家正想躺下來歇歇，孫璋一拐一拐地進來了。他帶來了兩個大大的烙餅，對向葆說:“你一定還冇吃中飯，我想這個你喜歡的。”向葆接過烙餅，對沙楊和全雋說:“我不餓，我們分而食之吧。”孫璋說:“你是在路上吃帶來的吧？吃不飽的，再吃點。”向葆說：“我也吃不了那多，分食有味。你自己也吃點。”尚清說:“烙餅是沙楊之所喜，你們兩人吃吧。”沙楊馬上迴應:“那不行的，向葆多吃點，吃不了大家分吃，這是孫璋的心意嘛，大家都要領這個情的。”說著，就拿起熱水瓶走出去了，邊走邊說:“我去打點開水來。”全雋奪過沙楊手中的空熱水瓶，說:“我去吧。”全雋出去了。尚清動手分著兩個大烙餅，等全雋打水回來，烙餅早進了各人的肚子，留了一小片給全雋。吃完烙餅，向葆隨即把米和蕃蒔乾放在一隻砂罐，把菜乾放在另一隻小罐，送到廚房放蒸籠去，唯恐錯過了蒸晚飯的時間。尚清提議，再蒸一罐飯，孫璋也在學校吃。沙楊馬上響應:“好。我有空的罐子。”沙楊立即裝好了全是米的一罐。孫璋猶豫了一會，還是答應了。沙楊右手一揮:“出發！去溪欏坦。”全雋慢慢地說：“不是要先蒸晚飯嗎？現在那可能還熱吧”沙楊毫不思索地說：“笨蛋，我們出去是要路過飯廳的，把砂罐放在了蒸籠就完了。”孫璋滿有把握地說：“溪柳坦有高高的溪欏樹，樹蔭很大，曬不到太陽了。山穀來的溪風也很大，不會太熱了。”尚清富有詩意地說：“流水淙淙，蟬聲朗朗，溪風徐來，霞光萬道，好吸引人哦！清流濯足，好友談心，好舒心！”聽了尚清的話，全雋馬上說：“現在可冇有霞光萬道哦！”尚清立即迴應：“就不能從現在一直坐到霞光萬道？”孫璋說：“現在別爭了，坐上大石頭時在爭吧。”於是大家一起直奔溪欏坦。他們來到常坐的這塊巨石邊上時，太陽已經西斜，江風很大，還真比寢室涼快得多。他們坐在石頭上，腳放在清澈的水，訴說著兩個月的故事。孫璋眉飛色舞地講述自己讀呂蒙正的《破窯賦》的體會，時而背誦原文，時而朗讀自己寫的三篇作文部分段落。尚清興高采烈地講述自己跟師傅學剃頭手藝的經曆，也拿出自己寫的作文字子來誦讀，他在這假期寫了五篇作文。全雋靜靜地講《隋唐演義》和《水滸傳》的一些故事情節。向葆則羞澀地說自己幫助父親燒碳的事，也講了自己寫的幾篇作文的大意。沙楊則向大家介紹讀《許純舫幾何四種》的興致，建議大家都去解答《幾何證明》和《幾何計算》中的思考題。總而言之，各人有各人的心得，有各自的收穫，真是少年意氣奮發激揚。晚飯時間到了，孫璋提議:“把飯拿到這來吃吧？”向葆馬上迴應:“好，我去拿飯，你們都在這等。”說完就走了。尚清有點不放心地問:“所有的飯盒你都認得嗎？“向葆邊走邊應：“我認得的。”沙楊一想，給孫璋蒸的那個飯盒，向葆不一定認得，就說：“我與你一起去，那多飯盒你也拿不來的。”向葆很有把握地回答：“我能拿來的。用一隻袋子就好。”沙楊又問：“給孫璋蒸的那個飯盒你認得嗎？”向葆邊走邊應：“我用過的，上麵有個小記號。”沙楊放心了，四個少年就在大石頭上坐著繼續談他們的心事。全雋提出了一個很值得深思但又不願意如實回答的問題:“我怎出現了一個怪念頭，喜歡女同學，喜歡與女同學在一起，你們呢？”三位少年都沉默了，全雋看著大家，孫璋低著頭，尚清仰頭看天，沙楊微笑著。其實每人都有答案，但都不願意如實回答，或者是不願意首先如實回答，但也不願意違心地回答。沉默了好一會，全雋追問：“我都坦率地說了，你們為什就不能坦誠地說呢？”孫璋突然昂起了頭，大聲說：“我與你一樣，我很想有女同學來接近我，但我冇有，我不像你們有健全的肢體，所以隻有我喜歡女同學的緣，冇有女同學喜歡我的分。比如我喜歡陸婷，但是她不喜歡我。”沙楊依然微笑著，認真地勸勉孫璋：“我相信已經有女同學喜歡上你了。隻是冇有攤開來說而已。”不知道沙楊說這話的依據是什，誰都冇問。等了一會，尚清補上去說：“孫璋有許多我們所冇有的優越條件，喜歡你的女同學早就有了，隻是你還不知道而已。其實全雋說的感覺大家都有的。”孫璋不無感慨地說：“我很羨慕沙楊、尚清和向葆，有人能真誠地喜歡。”尚清則表示異議：“有人喜歡是事實，是不是真情就難說了。”孫璋說話的時候，向葆已經走近了，聽到了孫璋說的向葆二字。於是就問：“你們說我什壞話了？”沙楊馬山回答：“哪有壞話啊，孫璋剛纔正誇我們呢！他羨慕我們三個有人喜歡。”向葆顯得滿有把握地說：“據我所知，孫璋是有人喜歡的。”接著向葆的話，全雋馬上說：“據我所知，確有一個人喜歡孫璋。”孫璋則懷著疑惑地說：“你們這是純屬安慰我的話。你們能說出這個人是誰？”全雋微笑著，慢吞吞說：“這要由她自己告訴你的。我說不算數。”孫璋顯得有點煩惱，但又很認真地說：“我就知道你們是安慰我的。”沙楊打了圓場，說：“喜歡孫璋的人肯定是有的，至於是誰我們可以等到下會分曉。既然向葆把飯拿來了，現在大家先吃飯，吃飽了再去喜歡。”五位少年在就在溪欏坦的大石頭上吃起晚飯來。孫璋打開飯罐一看，自己盒子的全是米飯，而其他人都是米飯與蕃蒔乾對開，就要與大家分著吃。沙楊說：“你是街上人，吃不慣蕃蒔乾的，我們吃慣了，就別琢磨著分吃了。”尚清、向葆和全雋也這堅持。孫璋也隻得吃了。吃完了晚飯，就在溪水洗了飯罐。涼風習習，落霞漫天，鳴蟬高歌，他們濯足溪水中，天南地北愉快地交談著，談理想，談愛的感情的萌動，直到他們看到教室亮起了汽油燈，夜自修就要開始了，他們急忙回去，先送蒸明天的早飯，然後各自回到教室自習。新學期開始了。他們全身心投入新的學習。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國慶節。國慶節怎過呢？孫璋提議說：“作文小組還要堅持下去，大家都不要回家，到我家去一起學習，除了作文之外，花更多時間在數學的學習上。”孫璋的提議馬上得到了沙楊、尚清、向葆和全雋的讚同。全雋提出是否可以邀請幾個女同學參加。沙楊問：“你打算邀請誰參加？”全雋隨口回答說：“比如方琴、陳蘭。如果可以多點人，再比如陸婷、裴筠、傅娟等。”尚清覺得人多了會有很多不便，就問：“孫璋家有那大的地方可供學習嗎？”孫璋很自信地說：“冇問題，我家足夠大的。兩張方桌就可以坐十幾個了。“向葆問：“那誰去邀請女同學呢？“孫璋不假思索地回答：“你們提個名單，到我家去，當然我去邀請。“沙楊依然心有疑慮地說：“這樣大夥龍一起來，會不會引起別的同學的誤解，而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全雋裂開了嘴，大笑。然後說：“沙楊就是膽小，我們學習，與誰一起學習關別人什事啊，怕什。“尚清和向葆不約而同地說：“這有什麻煩的？”孫璋也強調說：“不會有麻煩的，在仙源鎮上，還會有誰把麻煩惹到我的頭上？”孫璋一口應承了，沙楊也不再說什。孫璋催著要約請女同學的名單，並且攬下了約請女同學的任務。但是誰也冇有說出名單。孫璋就一一去找在以前的談話中曾經提及的女同學。他首先找到裴筠，裴筠說：“我的嬸嬸不會同意我去的，因為我要幫著乾活。“孫璋的第一炮就啞了。接著他找陸婷。陸婷本來是願意的，但是去孫璋家她就不願意了。她知道孫璋的心思，怕帶來麻煩。第二炮又啞了。孫璋失去了約請女同學的積極性。他告訴向葆：“看來我冇有影響力，約不到女同學，約人的事還是你們去做吧！”向葆也就應承了。向葆把這件事告訴了方琴，方琴表示很願意去與大家一起學習，她覺得這樣可以使自己提高學習成績。但她又擔心女同學就她一個。她問向葆：“還有其他女同學參加嗎？“向葆告訴她：“約請女同學的事本來是由孫璋去做的。他約了兩個，兩個都不參加，所以他就泄氣了，打退堂鼓了，要我們去約人。”方琴馬上自告奮勇地問：”我可以去約嗎？“向葆回答說：“那你要先與孫璋聯絡一下，你打算約誰，畢竟是去他家的。”方琴就去找孫璋，找到孫璋後，方琴當作什都不知道地問道：“你約了幾個女同學了？“孫璋說：“我找了二個女同學，都說不參加，我就冇有再找了。“方琴接著問：“你找了誰？“孫璋回答：“陸婷和裴筠。“方琴笑著說：“這兩個人都是冇辦法在星期六下午和星期天出來的。那我可以去找幾個人嗎？“孫璋高興地回答：“當然可以。你打算找誰？”方琴說：“比如陳蘭、梅紅、趙素芬和傅娟，你覺得怎樣？“孫璋問：“你怎想到要找趙素芬和傅娟呢？“方琴做了一個小動作，說：“現在不告訴你，以後你會知道我是有道理的。“孫璋說：“你找的這幾個人，有與我相關的嗎？“方琴說：“同學當然是相關的。有冇有別的相關，就看你自己怎樣了。“孫璋說：“好吧，我提議從國慶節開始以後每個星期日都要一起學習，除了作文外要學習數學、物理、化學。不知道大家的意思怎樣。”方琴說：“我讚成。我想對學習有好處的事，大家都會讚成的。“方琴滿懷信心地去找陳蘭，陳蘭很高興地答應了。他去找梅紅，梅紅問：“哪些人蔘加？”方琴告訴她幾個男同學的名字，特意冇有說沙楊參加。梅紅猶豫了。方琴馬上補充說：“我把沙楊說漏了。”梅紅一聽沙楊參加，也就答應了。方琴找到趙素芬，趙素芬則說：“這樣的好事怎不參加呢？參加。求也求不得呢。”方琴找到傅娟，傅娟說：“我已經知道這事了，我當然參加。”一個十人的學習小組就這樣形成了。五少年有一個大致分工。沙楊負責整理平麵幾何的學習材料，尚清負責代數方麵的資料，全雋負責整理語文課文分析方麵的材料，孫璋負責整理記敘文寫作方麵的資料，向葆負責整理物理方麵的資料。負責整理材料的就要主講這方麵的學習。女同學冇有講解的任務，雖然這幾個女同學成績都不錯。國慶節這一天，大家集中到孫璋家。孫璋在二樓的一個大房間擺好了兩張並攏來的八仙桌，大家就圍坐著學習。第一個上午，由沙楊主講。主要是平麵幾何的證明方法，這是大家學習的難點，沙楊先主講了平麵幾何等長線段的證明方法，然後讓大家解幾道等長線段的證明題。大家都稱讚沙楊的講解很好，對學習數學很有幫助。尤其是女同學讚不絕口。孫璋家招待大家吃中飯。稀飯加烙餡餅。飯後，沙楊提出：“此後，中飯都要自行解決。不能都要孫璋家負責。因為我們的活動不是一次兩次，而且是比較長期的。當然我們可以拿食物來請伯母幫我們做。我打算交米給孫璋。”大家都讚同這個觀點。儘管孫璋一再說冇關係，但大家還是堅持著。最後達成一致，鎮上的同學都回家吃，路遠回不去的同學都交米給孫璋。下午尚清講代數，整式的化簡。講完後也讓大家做整式化簡的題目。大家也表示收穫很大。大家對尚清的講解也很欣賞。通過一天的活動，大家都覺得有意義，於是陳蘭提議以後每個星期六下午也進行。大家都表示讚同。晚上向葆和沙楊就住在孫璋家。其他同學都回家了。國慶後的第一個星期六下午，全雋講課文分析。他準備了一篇文章，讓大家輪流讀，然後，由全雋主講：分析段落大意，中心思想，摘錄好的句子和詞語，然後講他自己的讀後感。大家聽得很有滋味。全雋又讓大家閱讀另一篇文章，然後每個人輪流講段落大意、中心思想，好的句子、詞語，也談各自的讀後感。大家也都很樂意地講了，而且還有爭論，大家都覺得收穫很大。星期天的上午，孫璋講記敘文寫作，他也準備了材料，從少年文藝中獲取範文，然後講自己的體會，也讓大家看他的一篇記敘文《秋遊》。然後各自寫一篇記敘文，大家輪流批改。這樣效果也很好。星期天的下午，向葆講如何解物理題，他先講了二個例題，接著讓大家解三道題。大家都覺得很有啟發。第一輪的學習活動結束後，大家都覺得很好。五少年也很自豪，也更加自信了。五個女同學對這五位男同學都更有好感了。每個女同學的內心都起了小小的波瀾。除了星期六下午和星期日的學習小組活動外，五少年還經常在下午放學後一起學習一起討論。他們進行解幾何題比賽，對對子比賽，政治、曆史、地理等問題的搶答等等。期中考試臨近了，考試前的好多時日的傍晚，五少年總會聚在溪柳坦的這塊大石頭上抒發自己的豪情，討論學習中的問題，初秋的傍晚，在溪欏坦的大石頭上可以聽到更加響亮的蟬的大合唱。溪水已經開始涼了，但還不覺得刺腳，依然可以濯足清流。山穀來的溪風有點習習的涼意，還可以浴麵醒腦。抬頭望晚霞下的山巒，連綿起伏，色彩斑斕，美妙極了，比夏天更明淨，高潔，深邃。期中考試的考試成績公佈出來後，他們都考出了好成績，不僅是他們五人考得好，就是這幾位女同學的成績也都居於前列。他們尤為興奮地來這暢談教訓和經驗，暢談日後的打算，好像他們的前路無限美好。他們誇下海口，要在下一次考試中再次比個高低，要互相超越。他們要在升學考試中考出好成績。這時候五少年的內心感覺可謂是秋風得意披金彩，金榜題名隨手來。然而，事物就這樣捉摸不定。正當你自鳴得意的時候，不隨意的事也就來了。令五位少年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期中考試後的一天夜自修時間，共青團書記秦老師突然找沙楊談話。沙楊懷著忐忑的心走進共青團書記的辦公室，秦老師微笑著招呼沙楊坐下。沙楊還不敢坐，站在秦老師辦公桌的對麵。秦老師熱情地說：“沙楊，不要拘束，坐下來說。”沙楊看秦老師的態度，似乎覺得很友善，心想：“秦老師找談話一定不會是壞事，興許有什好事呢！”沙楊也就坐下去了。沙楊坐下了，秦老師也開言了：“沙楊我知道你學習成績很好，但今晚我找你談話的目的並不是表揚你的學習成績，而是要指出你的問題。”沙楊冇有急著問是什問題，隻是靜靜地低著頭坐著，內心很不自在，猶如無數芒刺在刺著他的心和屁股。秦老師開始慢慢地沉下了臉，嚴肅地說：“有同學反映，需要引起你注意的問題主要有三點：一點是你與尚清、全雋、孫璋、向葆很要好，經常聚會，也經常在溪欏坦大石頭上高談闊論，你們是不是在搞結義那一套？有人甚至於懷疑你們在搞小團體。第二點，你們在暑假期間男女同學一起輪流到各家去串門，還在同學家過夜，你們有早戀的嫌疑，學校是禁止早戀的。第三點，你不關心班級集體，作為學習委員，隻管自己學習，除了要好的個別女同學外，不幫助同學學習。聽說最近還與要好的幾個人組織了一個學習小組，隻顧小團體，不與廣大同學一起進步。班級的其他工作你也不積極主動，這是典型的隻專不紅。我們需要的是又紅又專。我說的這三點有冇有冤枉你？現在我想聽你怎說。”沙楊的頭一下子嗡嗡響，他覺得他的頭頂上突然加了三頂帽子。沙楊一時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怎說。他在想：“我們就是想一起討論學習，怎就成了**小團體了呢？男女同學一起到同學家走走怎就是早戀了呢？我怎就不幫助同學了呢？什時候有同學向我提問我不回答的？”他不斷地搓著自己的雙手，並不斷地用手浴麵，沉默了好久，秦老師催了好幾次，沙楊才漸漸地安靜下來。沙楊覺得自己要據理力爭，不能任人亂加帽子。沙楊現在變得異常冷靜，他要儘力克服自己說話時語速太快的習慣，慢條斯理地說：“我們五個人要好是事實。但我們冇有結義。我們隻是因為學習成績差不多而互相欣賞，走在一起，目的是取長補短，相互學習。我們在大石頭上聚過幾次，那涼快，可以玩水。第一次，我們主要是聊暑假生活。第二次我們賣白話，講本學期打算。第三次我們討論尚清的一篇作文。第四次，我們搞了一個解幾何題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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