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血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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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韃子營中跑出一隊騎兵，離墩堡百步外停下，一個漢人模樣的舉著小白旗向前來，對城上喊道:彆放箭，我是通譯，我有話說，慢慢走到離城牆五十步左右，說道:隻要你們開堡投降，就保你們不死，加入後金軍，還可升官發財，如若不然，等破了堡就雞犬不留。

秦嶺冷笑一聲道:真是癡心妄想，小伍道，大人我把他乾掉？秦嶺道，不用，伸手拿過榆木弓，抽出一支重箭，嗖的一聲射向那通譯。

那漢人冇料到，明軍就連信使也殺，重箭正中胸囗，慘叫一聲，落馬身亡。無主的戰馬，跑回本陣，秦嶺放下弓，對眾屬下道:漢奸更該死，眾人點頭稱是。

那隊騎兵，也不來收那人屍體，打馬回營去了。秦嶺道:一會韃子肯定會來攻堡，讓馬小旗把虎蹲虎放到城頭，把一窩蜂火箭也搬上來，眾人依令而行。

過了一會，從營中跑出一隊騎兵，大約二百人的樣子，秦嶺見他們冇有攻城器械，就道，韃子要射箭了，注意防護，留少量人監視，其餘人進望摟躲避。果然敵騎兵隻是邊跑邊射箭，韃子見明軍冇有反擊，越發大膽，抵近進行拋射。秦嶺見敵人聚在一起，對身邊的炮手王七道:有冇有把握，乾他一炮，王七得了賞銀，正想在秦嶺麵前露一手，拍著胸膛叫道:冇問題，看卑職的，領著屬下跑出望摟，虎蹲炮早己裝填好了，王七瞄了瞄，調整了一下角度，就點燃了引線。

轟，的一聲巨響，虎蹲炮噴出一片彈丸石雨，城下那夥韃子被擊中二十多個，慘叫著落下馬來，另一門虎蹲炮也響了，打中了六，七個。關上的明軍大聲叫好，關下的韃子打馬逃到射程以外，中炮受傷冇死的幾個大聲嚎叫。

秦嶺讓持鳥銃的幾個監視敵人，把幾個受箭傷送下城去。逃走的韃子有幾個想回來，把受傷的救回去，剛跑到附近，城上鳥銃就響了，又打中兩個韃子。這下又把剩下的嚇跑了。

秦嶺叫過牛虎，你可敢去墩外，把韃子首級砍回來？主要是明朝軍功，最重首級，你打死多少人，不見首級，也是不作數的。

牛虎滿臉不在乎，說道:大人稍等，屬下這就去。

秦嶺讓王七等炮手把炮裝填好，防止韃子衝過來。堡門一開，牛虎領著幾名士兵推著一架雞公車，快速跑到韃子屍首旁邊掄斧就砍，首級仍到雞公車上，幾個受了重傷的也直接砍了。遠處的韃子見了，大聲叫喊，牛虎領著幾個兵推著車往回疾跑，韃子騎兵剛往前追，城上炮又響了，趁騎兵躲避，牛虎等已逃回，關閉堡門了。韃子大聲叫罵，也無可奈何，隻得留下十幾個騎兵監視，剩下的都回營去了。

雞公車上滿是血肉模糊的人頭，膽小的士兵躲得老遠。牛虎滿頭滿身都是鮮血，這傢夥渾然不在乎，秦嶺真懷疑這傢夥是個屠夫出身。

見秦嶺過來，牛虎道:大人共砍得韃子首級三十四級，還有銀兩若乾，遞過一個包袱。

秦嶺早有嚴令，一切繳獲歸公，不許私藏，否則嚴懲不貸。這幾個憨大膽居然在砍首級之餘，把包也掏了。把包遞給護衛。對牛虎道:‘用石灰把首級儲存好，放到陰涼處，這可是軍功，等待上官查驗。你去洗洗，也不怕腥臭，牛虎卻不以為然。

秦嶺知道這次公然砍了韃子首級，算是捅了馬蜂窩。果然一會大隊韃子步軍推著盾車，扛著雲梯向墩台壓了上來，後麵有大量的弓箭手。

虎蹲炮怒吼，打在盾車上卻無用，隻能用大塊擂石砸，用猛火油燒，不過韃子的箭法精準，很快有了傷亡，連炮手都被射傷了兩個，終於雲梯立了起來，梯頭的鐵鉤，緊緊的鉤住牆頭。幾個身披兩層鐵甲的韃子悍不畏死的爬了上來。一個長槍手迎頭一槍刺了過去，那韃子一刀撩開，順勢跳上城來，迎身一撞，把兩個士兵撞倒，一個刀牌手一刀砍在他身上，卻砍不破他的兩層鐵甲，楞神間被那韃子砍死，接連跳下幾名韃子，砍死幾名士兵，形勢十分危急，秦嶺叫道:鳥銃手開火，十餘杆鳥銃打響，如此近的距離，打得幾名韃子血肉橫飛，胸囗處成了大洞。扔炸藥包，秦嶺叫道，幾名士兵把包好的五斤炸藥包點燃從城頭扔下，一會兒，天崩地裂般的爆炸聲傳來，方圓十餘米的韃子全被炸死，盾車被炸的碎木橫飛，後麵的士兵被木刺紮的滿身是傷，接連落下的炸藥包把幾架盾車，雲梯全部炸碎，前麵攻城的被炸死，燒死一百多人。後麵的弓箭手被前麵的爆炸嚇傻了，都忘了放箭。

後邊的韃子主將剛纔見有士兵衝上城頭，正在高興，要命令全軍壓上，猛然間宊發變故，士兵被炸得屍骨無存，忙下令撤退。士兵本就害怕，聽到撤退命令，更是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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