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黑、金二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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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燒的鬥誌再次熊熊燃燒，風塵卻未察覺剛剛的危機已與他擦肩而過。被強敵擊敗，被無情的環境擊垮，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先放棄了希望。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暗中窺視，等待他露出軟肋，伺機而動。

......

\"嗬嗬，想不到這小子意誌如此堅定，居然擋住了我的失心咒。不過沒關係，這樣纔有趣，輕易到手的東西毫無樂趣。來吧，來吧......繼續前行。\"一個陰森的聲音在風塵未察覺的角落悄然響起。

稍作休息後，風塵咬牙忍痛，將下半身從水中移出，睜開眼審視周圍。然而，眼前隻有一片黑暗，他隻能依賴聽覺和觸覺去感知環境。風塵緊鎖眉頭，他知道這是一個危機四伏的地方，任何威脅都要等到發生時才能察覺。然而，他隨即釋懷，以他目前的狀態，即使提前發現危險，也隻能徒增焦慮，除了讓自己承受更多煎熬，彆無他用。

回憶起自己的軀殼，風塵隻能苦笑一聲。連一群凶猛的靈瑾鼠和一頭狂暴的鼠王都無法對他造成致命傷，偏偏一條不起眼的地下水道差點讓他喪命。雖然此刻僥倖存活，但身體的骨頭怕是碎了一半，更彆提他現在身處何方了。

周圍一片漆黑，一無所知，加上每動一下都如刀割般的疼痛，風塵感到生存之路無比艱難。然而，在他絕望之際，遠方似乎透出一絲微弱的光線。這光線微不可察，風塵先前幾乎忽略了它。這光代表希望還是陷阱？風塵無法判斷，但他已彆無選擇，隻能把生死一搏，期盼好運尚未耗儘。

帶著半殘的身體，風塵緩慢前行，每一步都如同在火焰中掙紮。經過漫長的掙紮，他終於察覺光線略增亮度。停下腳步，他又凝視前方，不再匍匐前行，而是脫下了鞋子。

許久之後，風塵的雙腿重新恢複知覺，他發現了一個令人振奮的秘密——一根救命稻草般的東西藏在他的鞋子裡。他脫鞋正是為了這個。取出物品後，風塵猶豫了片刻，最終下定決心，一口將其吞下。頓時，就像久旱逢甘霖，一股暖流在體內流淌，隨之而來的是疼痛，以及四肢湧動的力量。冇錯，那是暴血丹。

之前為了隱蔽，風塵將它藏在鞋內，冇想到這件唯一的完好裝備竟有如此出色的密封性。難以置信，暴血丹在水裡浸泡這麼久，竟然還能保留下來。儘管可能有些異味，但這已是最好的訊息了。

暴血丹的功效開始顯現，風塵的情況有所改善，儘管仍無法站立，但前進的速度明顯加快。疼痛自然不必多說，風塵顧不上了，他知道服用暴血丹無異於飲鴆止渴，對當前的身體來說風險極大。

然而，風塵更明白，若不這麼做，憑他的體力根本無法抵達光源。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麵對絕境，能否“重生”，隻能聽天由命了。

風塵的堅韌行為並未落空，他全力以赴後，眼前展現出一幕奇異景象：兩具骷髏相對而坐，一具如墨般漆黑，另一具則彷彿由黃金鑄造。風塵一眼看出，這兩人生前必定是絕頂強者，不僅因為他們的骨骼異乎尋常，更在於歲月流轉，衣物已腐朽，血肉已化為塵土，但那威壓仍然讓風塵感到陣陣窒息。

短暫的驚愕過後，風塵心中更多的是失落。那微弱的光芒，正是源於這兩具骷髏。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風塵原本期待這裡能尋得生機，甚至不惜傾儘全力，然而最終，他發現這僅是一座雙人墓地。

不，很快將成為三人之墓。罷了，本來就冇抱太大期望，至少死後不會孤獨，有兩位先驅陪伴，風塵如此安慰自己。

狂血丹的藥效逐漸消退，風塵清楚，當藥效全無，也是他生命的終結。還有那麼多未竟之事，真是不甘心，但儘力而為，無力迴天，非人力所能及。

“也好，馬上就能與爹孃和芷香姐重逢了，你們想念我嗎？彆著急，風塵這就來陪你們。”風塵低語。

“冇錯，就是現在……嗬嗬嗬，終於要大功告成！”遠方的聲音再次響起，風塵依舊毫無察覺。

就在風塵感覺頭暈目眩，即將倒地沉睡之際，眼角餘光再次掃過那兩具骷髏，一個念頭閃過腦海：不知他們是否留下什麼珍貴之物。雖知今日難以脫困，那些發現先人遺蹟、一步登天的好運與他無緣，但如果連看一眼都不能，豈不是枉費了這一路艱辛？

這個念頭讓風塵的好奇心熊熊燃燒，離骷髏尚有距離，無妨，爬過去便是。既然已經曆過長途跋涉，何懼這一小段距離？

“哎呀，這個可惡的東西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就不能安安靜靜地放鬆一下嗎？”似乎始終有一雙眼睛注視著風塵，但這次，那聲音失去了先前的從容，取而代之的是焦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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