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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盆第一甜 作品

第二章 不是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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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藥是上好的金瘡藥,一瓶要好幾兩銀子,足夠外麵尋常人家吃半年的光景,被羅慎隨手擲給了清棠一個丫鬟,半點不見心疼,果然是財大氣粗的羅二爺。

清棠攥緊那藥,吹了半天冷風,直到吹清醒了,才慢慢從地上爬起來。

說來可笑,她當時冒出第一個念頭,竟是這藥如此金貴,死了用不上真是可惜,因而才放下死的念頭。

後來傷好,她去羅慎院裏還剩下的藥。

偏那天羅慎遭人暗算下了藥,院中空無一人,清棠剛好進去,被神誌不清的他擄去房中,強要了清白。

清醒過後,羅慎看著縮在角落裏哭哭啼啼的清棠,還有角落一點落紅,饒是他也覺得事情變得棘手。

若清棠是個正經丫鬟,大可直接跟張氏討要到院裏。

可清棠是羅沂院中的人,還是羅沂的通房,那這事就不是他開口能成的。

不過他最冇想到是,清棠進了羅沂院中一年,還是處子。

他尚在想說辭,那邊清棠已嚇的跪在地上,一句“二爺饒命”把羅慎要說的話全堵了回去。

羅慎故意沉著臉:“我是打打殺殺還是麵若羅刹,每回見著我不是饒命就是恕罪,起來說話。”

清棠哪敢起來,她不蠢,甭管今日這事她是不是自願,若哪天東窗事發,叫人知道她身為二房的人卻和羅慎勾搭上關係,羅慎會不會被打斷腿不一定,她肯定是活不了的。

“今日之事,煩請二爺忘掉。”

“你不想我負責?”

府中上下多少人盯著主子的床妄想一飛沖天,就是封個姨娘做個通房也比熬著一日又一日做抬不了頭的丫鬟強,萬一肚子爭氣,生下一兒半女,後半生就有著落了。

羅慎是個混不吝的,長興侯府那些吃人的規矩他根本不放在眼裏,若清棠掉兩顆眼淚,哭的他起了憐憫,他也不是不能拚著反骨找張氏把她要過來,反正她進羅沂院中一年還是乾淨的。

結果他什麽還冇說,清棠便迫不及待的想和他劃清界限。

“奴婢是三爺的人,不敢在二爺身邊造次。”

“留在我這,不比你跟著那個廢物強?”羅慎冷笑,被她的話勾的起了火氣,“還是說,你覺得我比不上羅沂?”

這話清棠不敢接,垂著頭恨不得低到塵埃裏。

見她抖如篩糠的惶恐模樣,羅慎也失了興趣:“滾吧,今日之事,讓我聽到半句泄露的,小心你的舌頭。”

回去後清棠起了燒,夢見這事最終還是讓人知道了,羅慎在旁看著,她撲過去衝他磕頭,求羅慎救她一命。

“晚了,”羅慎抬著她下巴,看著她腫的桃子似的一雙眼,“那日我讓你來我院中,你不情願,今日被髮賣,那我也管不了這事。”

醒來後清棠嚇了一身冷汗,捂著胸口心悸不已,看清房內還是熟悉的樣式,堪堪鬆口氣。

羅慎說把她要去二院,可二院同樣是龍潭虎穴。

她在三院避開著點羅沂,不觸他的黴頭,日子還能勉強過下去。可她若去了二院,便成了勾結外院背叛主子的賤人,羅沂不會放過她,等哪天羅慎對她失去興趣,恐怕她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她原本想,等日後羅沂娶妻,她這個通房丫鬟的任務就算完成,到時,她再拿著這些年攢下的錢求張氏讓她贖回奴身,去外麵找失散的家人。

可她冇想到,羅慎會纏上她。

若她真的貞烈,在第一次後就應該直接撞死以示清白,再不濟,在羅慎之後三番兩次找她時也應說清楚,不該和他一而再再而三做這苟合之事。

可她怕東窗事發,還怕拒絕羅慎遭他刁難,這樣的霸王,她惹不起的,冇人能護她。

見她垂著頭不說話,羅慎以為她把話聽進去了。

到底血氣方剛的年紀,又纔開過葷不久,冇一會他眼神便又沉下來。

“再來一次。”

手上動作繼續,直到手突然摸到一指黏膩,羅慎一愣。

借著窗外滲進來的月光,羅慎臉色大變。

指上沾的是血。

把人翻過來纔看清,清棠嘴角發白,頭上冷汗涔涔,褪了一半衣裳露出來的肌膚如同剝了雞蛋般細膩,他無暇顧及,視線逡巡至膝蓋處,那塊腫的駭人不已,剛纔他又把人折了跪在床上,清棠的被褥是粗糙的麻麵,膝蓋被磨的血跡斑斑。

所以她剛纔時不時流露出的悶哼與呻吟,根本不是情致所動,而是受不住痛的低吟。

羅慎停了動作,把人裹進被子,翻出隨身攜帶的藥抖在清棠傷處。

清棠痛的快要昏厥,死死咬著下唇纔沒有立馬暈過去,見羅慎替她上藥,撐著爬起來阻止,又被他黑著臉擋開。

“受傷了為什麽不跟我說,還要和我做這事?”

清棠抿唇:“二爺是奴婢的主子,奴婢自然要儘心儘力伺候二爺,就是身子不舒服,也要讓二爺高興。”

說這話時,清棠是垂著頭的,她看不到羅慎的表情,卻明顯感到他落在自己頭頂的目光變得冷銳起來。

“所以,剛剛你也是忍著不適在討我開心?”

羅慎最後被氣走了。

好在他氣歸氣,冇鬨出太大動靜,否則,清棠真不知如何收場。

那瓶外傷藥也被留下了,清棠用了一些,剩下的不敢再碰,怕被人發現,藏在枕下,臨到天矇矇亮才睡著。

等腿好一點,大夫人那邊又讓她過去交代一些事。

交代完後,清棠往回走的路上,碰見下人聚在一起說話。

挨著年三十,來長興侯府走親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原本忙的腳不沾地的丫鬟小廝也是愁眉苦臉,私底下抱怨那個夫人瞧著好相於,實則稍有怠慢便讓人擰耳受罰。這個大人看著挺俊老實,背地裏卻偷偷摸小丫鬟的手。

說來說去,皆是不好。

除了一位林家來的表小姐。

“聽夫人說,林姑孃的大哥今年參加秋闈,正中秀才,如今在揚州一時風頭無兩,上門提親的人快把林家門檻踏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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