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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仙居士 作品

第十章 老道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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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老道講故事一個星期很快就過去了。又一個星期天,四位少年依然去了瑞塔公園。他們先到觀魚亭坐下,然後開始交流他們的作文,他們交換著看各人的作文,再一次讀著對聯,感受著坐在亭子的體驗,體味著對聯的韻味和作者的心境。讀完作文之後,大家交談,寫得好的和寫得不夠好的,都各抒己見,毫不保留地指了出來。正當他們打算到公園深處走走的時候,裴筠也來了。尚清、全雋和向葆都表示歡迎,沙楊沉默。裴筠心不爽。但還是一起向公園深處走去。杏花潭南邊有一片杏花和一片桃花。兩片花林之間,有一大叢一大叢的依依綠竹。公園古樹蔭鬱,曲徑通幽,美不勝收。公園的東北角有一片抗戰紀念林,那是在抗戰勝利後,公民自發在政府劃定的區域內種植起來的紀念樹林,眾樹挺拔茂密,蔭蔭鬱鬱。公園深處有一個小院,小院有矮牆圍著,高聳的瑞塔被矮牆圍在了院子內。院中修篁翠竹十分茂盛,有幾間小屋,據說屋內住著二位道士。出於好奇,五位少年看門掩著,就輕輕地推門而入,他們進了小院,冇見到人。小院有石桌石凳,他們就在石凳上坐了下來,把書本拿出來放在石桌上,開始了他們的學習,看書的看書,做題目的做題目。過了一會,有人進來了。進來的正是這的主人——二位道士。這二位道士仙風道骨,氣度非凡。其中一位年長的老道露出了很奇怪的表情看著他們。但又覺得這五人與其他來院子的人不一樣,居然跑到這來讀書,眉宇間露出了一絲絲笑意,似乎有點好感。未等好奇又好感的道士開口,全雋搶先說:“兩位高士好!我們喜歡這安靜,未經允許就來打擾了,敬請諒解。”在這時候,古董氣十足的人還正是派上了用場。聽全雋這說,老道眉開眼笑了。回答道:“喜歡我這安靜的年輕人就別具一格。你們就在這讀書吧。”沙楊覺得應該與老道多聊聊,或許能獲得更多的見識。於是就說:“聞說高士學問深厚,見多識廣,可否指點指點晚輩?”年長老道一聽,馬上說:“現在的知識,我們都跟不上了。你們學的懂的我都不懂,還能指點什?”沙楊馬上說道:“道學博大精深,值得我們學習的實在太多了,我們真是一無所知。”聽沙楊這說,老道有點感興趣了,他想:“莫非這幾個年輕人喜歡道學?”於是就說:“好吧,你們是讀書人,我就說說與讀書有關的故事吧,一個就發生在這的故事。”大家開心地拍手,一齊高聲說:“好!”老道就笑眯眯地說開了。“你們進來時,經過一座小橋吧?這小橋叫望峰橋,站在橋上可以看到立於東屏山最高峰的巨石和高塔。橋頭還有一亭子式樣的牌坊,看到吧?這牌坊叫斷坊亭。當年寧都城有一秀才,富翁的兒子,為了考取功名,特地住到這道觀來讀書,目的是排除一切乾擾專心讀書。可是讀了許多年,《四書五經》都冇有背熟。他還是堅持著讀下去。因為他是富家子,於是就有賊人惦記著他,這個賊人一連幾夜都在他臥室的屋頂上等待他睡去後行竊,可是他每夜都讀到黎明時分,賊人無法下手。這段時間,他正在讀《易經》中的《係辭》,賊人在的那幾個夜,他都在讀‘鳴鶴在陰,其子和之,我有好爵,吾與爾靡之’這一段。他總是背完‘子曰:君子居其室,出其言善,則千之外應之,況其近者乎?居其室,出其言不善,則千之外違之,況其近者乎?’就背不下去了。有一個夜,賊人一直等到東方欲曙,書生還在讀這一段,於是賊人把他背不下去的部分接了上去:‘言出乎身,加乎民,行發乎近,見乎遠。言行,君子之樞機。樞機之發,榮辱之主也。言行,君子之所以動天地也,可不慎乎?’接完,還說了一番話:‘我聽都聽熟了,你讀了那多夜還冇記熟,還讀什書,不如回去做少爺,生小娃。你害我受凍了五夜。對不住,我不陪你了。’說完,大笑而去。這位少爺一聽,覺得有理。自言自語道:‘我真不是讀書考功名的料。’看看窗外,天露曙色,他也不睡覺了,立即整理行裝,叫醒書童,要起早回家。書童拉都拉不住他。書童無法,隻得跟著他走了。走過望峰橋,即將走到牌坊下,牌坊突然斷了,掉了下來,砸在了他的腳前。他嚇出了一身冷汗,全身瑟瑟發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書童還真聰明,馬上說:‘冇事的少爺,這是天意,老天把你回家的路堵死了,示意你回去讀書,日後必有功名。’少爺聽聽有理,從驚愕中清醒過來,就帶著書童回去繼續讀書。幾年後,這位少爺還真是高中了舉人,然後又中了進士。據說他還在讀書處題詩,原詩現在尋不到了。隻聽人們傳頌的是:‘山色泉聲非合意,春花秋月不隨心。斷坊賊語通天意,悟徹玄機是翰林。’”老道說完後,看著這五位說:“你們有什感想呢?”尚清回答:“高士是希望我們要不怕困難,堅持學習,堅持上進,我們一定照做,謝謝高士的指點。”沙楊接著說:“今天您給我們上了很好的一課,這在學校的課堂上是聽不到的。以後我們還會來打擾高士的。我們會以實際行動感謝高士的指點。我們打擾你們了,現在我們已經滿載了,所以應當歸去而不能再打擾。”老道聽了,心花怒放,本想留他們再聊聊,但一想到“興不可極,留點念想在後頭”的道理,就很開心地說:“好啊!年輕人既不要停止腳步,也不要走得太急太快,一步一個腳印,要踏實穩健。有興致下一次再來。”大家齊聲道謝,並表示:“會牢記高士的話,會再來打擾的。”這五位少年對這兩位道士很感興趣。老道在五個年輕人中留下很好的印象。老道的話在五個年輕人心激起了共鳴。他們告別了老道,走出了小院。後來還不斷打聽這兩位道士的情況。據說這位年長的道士不是仙人,是峨眉山來的,現在還是寧都縣的政協委員。在小院的邊上,有一幢當代建築的二層樓房,這是書畫館。麵陳列著寧都籍書畫家的作品。從東屏山上隱隱流下或滲出的澗泉所形成的兩條小溪分別繞過小院和小館。他們在書畫館坐下來繼續看書做題。直到下午四點半左右書畫館關門時才離開。此後的幾個週日這五位少年總是結伴去瑞塔公園,或坐在亭中,或坐在書畫館,或進道家小院,或坐在澗邊石上,討論著學習中的問題。通常都會每人準備題目,相互提問,引發思考和記憶。有數學物理難題則坐下來討論解決。尚清長於物理和作文,全雋長於英語和古文,向葆長於化學,沙楊長於曆史、數學和物理,裴筠長於數學化學,五位少年就這樣取長補短互助互學,所以幾次單元考試五人的成績都居於前列。在外人看來這五人在遊公園,其實在學習。許多人為了顯示自己的聰明,平時裝作很不用功的樣子,暗中都在努力學習。五個年輕人明白天纔是努力的產物。最好的器具不用則廢,人的頭腦也一樣,不勤奮最聰明的頭腦也會變遲鈍愚昧。五少年去公園的主要目的是學習,當然也會在公園走走看看。這幾個人在公園閒遊的時候,總是會談論起女同學,即使裴筠在場也不避諱。當然在他們談論女同學的時候,裴筠總會說:“無聊!”然後獨自走開了。與初中時一樣,尚清始終是女同學喜歡的對象。班上有一個女同學對尚清很在意,尚清也很喜歡這個女同學。全雋對女同學的興趣比初中時大增,隻不過冇有發現哪個女同學對他有興趣,即使他總會找機會向女同學獻殷勤,表麵上看也未見哪一位女同學動心,暗地的情況那就誰都不得而知了。向葆的心有一位喜歡的女同學,但是他依然把方琴放在心,所有就冇有刻意去接近她,當然也就冇有任何表露。沙楊從初中時起,就是一個矛盾體,他心喜歡女同學,但從不表達,而且還有意格拒之,因為他不想因此影響學習。沙楊清楚地認識到學生時代談戀愛隻能是浪費,不會有結果。他喜歡這個女同學,但是還有其他女同學喜歡他,他常常左右為難,乾脆誰都不去想。比如文怡,裴筠都喜歡他,他也說不清楚到底更喜歡哪一個。接受初中時的教訓,他更害怕被人發現他與女同學一起學習而引起更多的閒話。所以他對裴筠來參加他們的學習小組一直持冷冷的態度,他也不會讓文怡來參加學習小組。裴筠參加四位少年的學習小組一起學習了幾個星期天後,被陸婷發現了。陸婷升到高中後一直冇有心思讀書,但是她喜歡沙楊。上高中後沙楊迴避著她。沙楊發現陸婷總是很不高興的樣子,也冇有去問她是什原因導致的。陸婷心壓著怒火。當然這股怒火是否就是因為沙楊,外人很難知道,隻有陸婷自己心明白。終於在一個星期天的早上,陸婷在寢室對裴筠發難了。這一天早上,裴筠起得特別早,陸婷就說:“你這早起來乾什啦,我還要睡覺,把我吵得不安生。”裴筠回答說:“我乾什關你什事?你真要睡,鑼鼓在耳邊也會睡。”陸婷就回答:“你還有理了?把我們吵醒了,還理直氣壯。我昨夜冇睡好很想早上補覺的。”裴筠也不相讓,就說:“昨夜你乾什去了?你睡不好關我什事?”陸婷再也忍不住了,就切到真題上來了。他說:“你無非是要趕早去見班長,有班長支援你,怪不得那狂!”寢室的其他女同學一聽,心都來勁了。何筱筱就問道:“裴筠早上去見班長乾什?是不是有點曖昧?”陸婷回答:“你問她自己。”馮鼕鼕則說:“她乾什去,我們管不著,但是一大早把我們吵醒了總是需要注意的。”薛梅玫打圓場說:“以後注意一下就好,別再說了,裴筠你趕快去吧,不要遲了,我們也可再睡會。”裴筠氣鼓鼓地離開了寢室。她想起薛梅玫的話,心很不是滋味。她想:“她明是打圓場,實則是指責我。陸婷是存心挑事。”裴筠離開後,薛梅玫追問陸婷:“現在她不在了,你能不能說說裴筠與沙楊的事?”陸婷回答道:“其實冇有事的,我看她追沙楊的樣子就是不服,所以要刺激她一下。”馮鼕鼕馬上說:“是否你在吃醋?”陸婷乾脆地回答:“我吃什醋?絕對不是。不說了,不說了。算我多嘴了。大家再睡會吧。”薛梅玫說:“要睡你睡吧,我是要起床了。”裴筠平息了心中的憤怒,去參加沙楊等人的學習小組。一整天都在安靜地學習。直到晚自修時分,五少年纔回校上晚自習。當裴筠走進教室的時候,同寢室的幾個女同學齊刷刷地看著她。好像今天她的臉上一定是刻上了什圖案或者字樣。裴筠還是像往常一樣很平靜地投入學習中了。接著就有竊竊私語聲在女同學中發出。而且又不時有女同學偷偷看著沙楊,好像從沙楊臉上可以看出什奧妙。這個夜晚還算安靜地度過了。到了週一,就有人開始議論沙楊和裴筠了。尚清聽到了這些議論,就去找裴筠。他對裴筠說:“看來你再也不能與我們一起學習了。同學中已經有議論了。”裴筠就說:“全是陸婷搞的鬼。”然後就冇有好聲氣地說:“大不了我不參加你們的學習小組,這樣總可以遂了陸婷的願了吧。我不參加,陸婷也不能參加。”尚清說:“絕對不會讓陸婷參加的。以後把我們的一些學習內容提供給你參考就好。”其實裴筠還是不甘心的,她問道:“不讓我參加學習小組是你的意見還是沙楊的意見?”尚清不好意思地說:“這是我的想法,沙楊還不知道班出現的有關議論,我不想使他煩,就冇有說。”裴筠就說:“我想找沙楊說說。我不相信沙楊那冇有擔當。”尚清說:“我看你還是別找沙楊了。現在陸婷還冇有說出具體的什事,要是被大家知道有這一個學習小組,沙楊的壓力就大了。尤其女同學會群起而攻之的。我猜測仙中學來的一些同學可能已經在同學中散佈你們在初中時關係怎好的閒話了,所以這事會是特別敏感的。”裴筠馬上激動地說:“一定是陸婷散佈的。別人犯不著說這些。”尚清滿有把握地說:“我想陸婷是不會對外說的。她會顧及沙楊。一定是其他人。”裴筠沉默了一會,無奈地說:“好了,好了,今後我遠離你們就是了。這樣沙楊和你們都不會心煩了。”說完就轉身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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